第四十一章 先婚后爱_美攻但不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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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一章 先婚后爱

  第四十一章先婚后爱

  冒着大雨,一个笼罩在黑衣里的男人匆忙的走进庄严昏暗的大厅,沉沉的雨夜在闪电的映照下像一副光怪陆离的画。

  小张好像没看见瘫在椅子上的赵弩,径直走到赵宿身边,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话。

  “咔擦”一声响,椅子扶手竟然被他掰断了,他眉眼阴冷,语气森寒,压抑在狂躁边缘的情绪让四周的人纷纷噤声,抿紧了煞白的唇。

  小张垂首站在一旁,微弓的脊背能看出他的忐忑不安。

  “找到他。”

  短短三个字仿佛赦令一般让小张极轻的松了口气,茂密的黑发下是层层叠叠的冷汗。

  “是。”

  小张匆匆而来,又匆忙走开,光滑的地板上只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迹。

  外面的雨好像更大了。

  赵宿抬起头,扣紧椅子的手背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整个人如外面的狂风暴雨般席卷着阴沉的情绪。

  管家身份的男人挑剔的打量着郑愿,看到他那头金发下精致的面孔,眼里闪过一丝惊艳,随即变得了然。

  郑愿垂着头一动不动,被忽略的少年面带不快,从车窗里丢出一个东西砸中了他的头。

  来往的车不多,但很匆忙,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蹲在一旁的少年,但一辆豪华的保姆车从他面前开过去的时候,又忽然倒退了回来。

  管家冷下面孔,沉声说:“还愣着干什么,少爷已经答应你了,你以后就是少爷的玩伴。”

  似乎心有不郁,说完还冷哼了一声,“这么没规矩,回去还要费心思调.教一番。”

  小少爷高兴起来,兴致盎然的看着郑愿。

  难怪,他家小少爷最喜欢漂亮的东西。

  管家看着他愈加不耐,心想要是回去了,一定要给他立个规矩!

  虽然心有不满,但管家也不想自家少爷不开心,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:“既然少爷看上你了,你就上来吧,不过那双鞋子就不要穿上来了,免得弄脏了里面的地毯。”

  里面的希冀和光亮脆弱的让人不忍心打断。

  2526轻轻一笑,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。

  对方看到他缓缓转头的样子,得意的笑起来,随后又拿出一把伞戳向他的肩膀,轻佻的说:“看你这么可怜,不如你跟我回家好了。”

  郑愿缓慢的抬头,不冷不热的从对方身上一扫而过,又垂头看着地面的水渍。

  郑愿笑起来,水润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
  旁边的少年皱眉看了管家一眼,骄纵的说:“我好久没有新玩具了,我想让他陪我玩。”

  但随即看到他鞋面上被雨水晕开的血迹,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,笑容成功僵在了脸上。

  “快上来啊。”小少爷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,坐在温暖明亮的车中朝他招了招手。

  车窗降下,一张矜贵白皙的脸从上至下的打量他。

  是一枚银色的钱币。

  小少爷发出一声尖叫,管家也有一瞬间的慌乱。

  “少爷,这个人来路不明,不三不四的人还是不要轻易带回家。”

  【宿主……】

  郑愿没反应,应该说,他是彻底无视了对方。

  郑愿完全迷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,他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,孤零零的蹲坐在路牌下,抱着膝盖,茫然的看着外面能将视线都模糊的雨幕。

  “上来吧。”

  这代表对方的心里也是记挂他的。

  “可我想要!”少年任性的大喊大叫。

  车门打开,但郑愿还是蹲在地上一动不动,好像没听到他们说的话。

  2526轻叹一口气,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最后它只是说出一句:【宿主,放心吧,你们的红线已经连起来了】

  只要不出意外,他们这条红线已经连成了。

  “少爷让你上来你就上来。”

  2526十分笃定:【真的!】

  “少爷。”身边的管家低声制止他,又把不满的目光看向蹲在雨下的郑愿。

  “把他给我带上来!”

  “喂,小乞丐,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回家。”

  此刻的他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明媚的天真。

  郑愿目光一冷,还不等他动手,“嘭”的一声,那辆保姆车被撞的往前移了出去。

  宽阔的保姆车里立马走下几个黑衣保镖,想要强行将他带上车。

  郑愿轻轻一震,有了些许的反应,他抬起头,眼睛在来往的车灯中被映的发亮。

  “真的吗。”

  这下连那位小少爷的脸也变了,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。

  但很快他就一脸愤怒的撑伞下车,想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。

 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车笔直的撞在保姆车后面,车门打开,一众西装革履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雨中,强劲的气势让管家愣了一下,不由得停下脚步。

  为首的小张径直从雨中走到郑愿的面前。

  许是在他慑人的目光下,那些保镖不由得收了手,各自往后退了一步。

  小张的脸在森寒的雨夜里有几分鬼魅,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寒气。

  “赵家的人,由赵家带回。”

  赵家两个字一出,管家立马变了脸,他拉住想要说什么的小少爷,态度一下就变得和善可亲起来。

  “原来是赵家的人,只是……不知道是哪个赵家人。”

  问出这句话,管家心里也是在打突,毕竟赵家的变故,上等圈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
  小张将幽冷的目光看向他,薄唇微张:“赵家,赵宿。”

  管家心下一沉,这下连勉强维持的镇定都保持不住,几乎是立马退开,笑着说:“我们这就把路让开。”

  车里的小少爷面带不满,明显还想说什么,或许他听过赵宿的名号,但他不知道赵宿如何可怕。

  在他想要开口的瞬间,管家立马捂住他的嘴,车门一关,讨好的对小张说:“各位慢走。”

  几乎是留下这句话的同时,保姆车飞似的逃走了。

  一串水花溅过,在场只剩下蹲在地上的郑愿还有小张一行人。

  雨水已经将他们打湿,但他们面色不改,挺立着背站在雨中,小张低下头,礼貌的说:“郑先生,我们走吧。”

  早在听到赵宿的名字的时候,郑愿就抬起了头。

  此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张,哑声道:“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。”

  “大少还有事要处理。”

  郑愿眼里的光暗淡下来,他抿了抿唇,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生气。

  “我不走。”

  小张顿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。

  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,用一种平静无波的语气说:“对不起,郑先生,你必须要跟我走。”

  郑愿瞪大了眼睛看他,随即他就感觉到自己被抓住了手臂,两个大汉用一种柔和但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往车上拖。

 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安全带锁在了后座,旁边两个男人牢牢的守着他,心里又气又涩,他忽的就红了眼眶。

  “我要见我老婆……”

  迟来的委屈在愤怒和难过中终于涌了上来。

  前座的小张身形一顿,时至今日,他都有点无法接受对方口中的老婆是他们那个手段毒辣的大少爷。

  不过他是个执行命令的人,对于赵宿的想法他无法猜测,所以他也没有给予对方回答。

  只是他总能听到对方吸鼻子的声音,后视镜也能照出对方红红的鼻头,垂头抹眼泪的场景。

 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 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和对方见面,还是个孩子呢。

  不过很快他又看到对方袖口上沾的血迹,脑海里想到了什么,叹出的那一口气梗在了喉咙里。

  车内静谧无声,很快就驶离了大街,这一夜,大家都知道赵宿回来了,也知道赵家变了。

  郑愿在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苏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昏昏沉沉,人好像要陷进柔软的床铺里,身上的被子轻薄温暖,巨大的落地窗映出明媚的阳光。

  这是不同于西区的明亮。

  他坐起来,眨了下干涩的眼睛,昨天被雨淋了一夜,又哭了鼻子,早上有些发烧,眼睛也肿了起来。

  身上却没有太多不舒服的地方,他抬起头,这才发现自己在打点滴,也不知道打了多久,瓶子里的药水还剩一半。

  他动了动,针头有些回血,但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,他索性掀开被子下床,一只手吃力的拿着杆子,彷徨的看着这个宽阔华丽的房间。

  这是比他那个小屋还要大上几倍的地方。

  他抿着唇,赤着脚在地上行走,冰凉光滑的地板被厚重繁复的地毯遮挡,踩上去十分柔软,上面精细繁琐的花纹让他一度不敢用力,生怕踩坏什么地方。

  只是他实在着急,匆匆走过几个地方仍旧没有找到对的门,他一路想冲出去,一扇宽阔厚重的大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。

  他愣在原地,双眼有些发直,嘴里喃喃道:“我就是想上厕所……”

  眼睛都红了的赵宿喘着粗气扑进他怀里,用力的抱着他,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唞。

  郑愿被撞的倒退两步,但他很快就用力将赵宿搂紧,连手上的点滴都顾不上了。

  赵宿看到他回血的滴管,眼里一狠,直接伸手扯掉了他手背上的针头,郑愿再无顾及,一手搂着他的腰,一手托着他的臀,将他抵在了墙上。

  “老婆。”

  他双眼迷离的看着他,忽的将脸埋进他的脖颈,迎着修长的颈线一路吻上去。

  眼泪又掉了下来,流向了他的下巴。

  赵宿高高的仰起头,忍不住眯起眼睛,眼尾红成了一条线,瑰丽又妖冶。

  大门敞开,四周却静谧无声,只有他们逐渐火热起来的呼吸,还有越加急促的动静。

  分开一天一夜已经是赵宿的极限了。

  他高估了他自己。

  郑愿哼哼唧唧委屈的不行,一边躺在床上等着医生重新给他扎针,一边还要伸出手巴巴的往赵宿的方向伸。

  针扎进去的时候,他疼的闷哼一声,红通通的眼眶又盈满了泪,吓得给他打针的医生都抖了抖。

  但他很快就坚强的吸了吸鼻子,只孜孜不倦的伸出手,眼巴巴的看着赵宿。

  赵宿却没回应他,阴沉着脸十分不虞,刚刚温存的潮.红还残留在他的脸上,那双眼睛却寒冷如冰。

  “好了,这位……这位小先生身体底子很好,只是有些低烧,没什么大碍,注意休息,保持心情愉快,这几天吃些易消化的清粥小菜,很快就会痊愈。”

  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,不敢往对方布满牙印的脖子上看,身后的赵宿沉沉的不说话,好像一把刀凌迟在他的身上。

  赵宿抬起手,身后的小张适时的上前,冷淡却不失礼貌的说:“医生请跟我来吧。”

  医生大大的松了口气,觉得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小命,结果小张下一句话就让他恨不得从这里跳下去!

  “赵先生最近睡眠不太好,劳烦医生去看看,最好能开点药。”

  看到小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幽幽盯着他的眼睛,医生煞白着脸,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,哆哆嗦嗦的跟着出了门。

  郑愿没有看到小张的与医生的暗潮涌动,也没有看到对方的脸色,只不过他也不关心,因为他的一双眼睛都长在了赵宿的身上。

  在他吭哧吭哧的努力下,他趴在床沿,终于伸手拉住了赵宿的衣服。

  他倒是想拉他的手,但看到赵宿阴沉的脸,又弱弱的把手收了回去,只可怜巴巴的揪着那么一小块布料,眼眶红红的看着他。

  赵宿不为所动,应该说他在好不容易压抑自己的怒气,在皮肤饥.渴.症更加暴动的复发下,那种狂躁的情绪更加难以压制。

  但在看到郑愿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趴在床上也要将手伸向他的时候,他还是没忍住,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椅子,揪着他的领口说:“为什么要来!”

  郑愿睁着眼睛,里面的光彩迅速暗淡下来,他蜷了蜷手指,四肢变冷,眼眸逐渐变得幽深阴冷。

  “我不该来吗。”

  赵宿处在暴怒的边缘,他无比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,随手扯开只剩几颗扣子的衬衫,整个人都有种不受控的癫狂。

  “你就不能在西区等我吗!”

  郑愿的眼睛忽的亮起来,他腾地从床上支棱起来,又委屈又可怜的说:“可我想你。”

  “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中心城有多危险,西区我已经安排好了,我让小张去找你,去找你,可你居然跑了,中心城那么大,我怎么找到你,要是你丢了,你回不去了,怎么办!怎么办!”

  赵宿的眼里泛起了渗人的红血丝,他无比狂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,松垮的衬衫也越加凌乱,他不停的在原地徘徊,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,像有一头疯狂的野兽在他体内冲撞。

  郑愿看到他越来越不对劲的状态,立马就要拔掉针头下床,却看到赵宿将那双猩红可怖的眼睛看向他,他又老老实实的窝了回去,可怜兮兮的开口:“老婆,我错了。”

  实则他那双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紧张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  赵宿的情绪到达了临界值,无论是再次回到这个恶心的地方所产生的暴戾,还是担心了一个晚上的焦虑,此刻彻底爆发。

  他青筋暴起的溢满了杀意,转身拎起身后的椅子用力砸向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。

  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玻璃碎片四处飞溅,有几片划向站在原地的赵宿,他一动不动,不停的喘着粗气,任由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还有手臂。

  门外听到动静的佣人和小张赶了过来,却对上一双红的能滴出血的眼睛,里面的阴狠和疯狂让人心尖一颤。

  “滚!”

  佣人被吓得腿一软,小张垂下头,面不改色的将佣人拖了出去,顺手关上了门。

  一双手从后面温柔的抱住他,赵宿额角狂跳,整个人如一张绷紧的弓。

  但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个拥抱和气息,几乎立马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,颤唞变成了无法自控的酥软。

  似乎感觉到赵宿眼里的寒意,郑愿乖乖的抬起手,“我没有拔针。”

  但已经开始回血了,还不如拔针。

  赵宿咬紧牙根,没用的废物医生。

  他任由郑愿将他抱回了床上,他盯着回血的针管,越看越不顺眼,索性烦躁的拔掉了针头,溅出一串冰冷的液体和温热的血。

  郑愿只是笑,挪了挪位置,将他在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牢牢的抱着他,安抚他狂躁的情绪。

  “老婆~”他软软的晃着他的腰,看到他脸颊上被玻璃碎片划出的伤,一道细长的红色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异常显眼。

  他凑过去,亲了亲他的脸颊,又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过这道血痕,湿漉漉的唾液带起一阵刺痛,赵宿却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,只是看着他那张脸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赵宿闭上了眼睛,低头埋进他的肩颈,他悄咪咪的在下面掀开自己的衣服,赵宿抬头睨了他一眼,立马将脑袋拱了进去。

  毛茸茸的头发搔到他有些痒,还有高挺的鼻尖一直软乎乎的蹭着他的胸膛。

  他心尖发热,脸上漫起了薄红,低头小声的说:“你可以一直在里面睡觉。”

  赵宿动作一顿,那双始终握紧拳的手终于抬起,搂上了他的腰。

  郑愿满足的枕在他的发顶,感受着他心口那道温热的呼吸,一种完整充实的感觉驱散了他身上的冰冷和空茫。

  好像这一刻,他们才成为了一个整体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那间房养病,后来他也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医生几次,但对方看过他之后总会走去另一个方向。

  他没有踏出过这间房一步,那扇被砸坏的落地窗也没有修,玻璃被清扫干净,余下破出的洞只在晚上的时候用厚实的窗帘遮挡。

 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赵宿的卧房,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间房里没有吊灯,只要入了夜就一片昏暗。

  应当说,这整栋庄园到了夜晚都是如此,黑漆漆的一眼望去,只有零散几点烛火的光,除此之外,整栋庄园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与黑暗。

  郑愿也不常见到赵宿,他总是在白天的时候消失不见,晚上的时候回到这张床上。

  刚发烧的几天,他精神不济,晚上吃过药后容易昏睡过去,却总是在半夜醒来,而那个时候,赵宿正坐在他的身上晃动着身体。

 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,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回应。

  但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,床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,晚上的一幕幕好像是做了一个迤逦的梦。

  如果不是那些切实的感觉和真实留下的痕迹,他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见到赵宿,现在的赵宿只是在他的梦里。

  今天,佣人如往常一样给他送饭,他抬起头,试探的问:“我可以去找我老婆吗。”

  佣人抖了一下,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到了,头恨不得垂到地上,低声说:“抱歉,我并不知道大少在哪里。”

  郑愿有些失望,但他还是充满希冀的问:“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。”

  佣人摇了摇头。

  他失落的垂下眼,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他无所适从,只有见到赵宿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安全感。

  他想见到他,想去找他。

  “那我能够出去吗。”或许是他平静的语气惊到了佣人,对方抬了下头,但在看到他的时候又很快垂头收回目光。

 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,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。

  郑愿明白了,没有为难的让对方出去了。

  仅剩他一个人的餐桌上是各色精致美味的菜肴,还有各种色香味俱全的高汤,只几天下来,他不仅没有一点病态,面色还越发的红润起来,隐约还养出了一点婴儿肥。

  这些都是他在西区难得一见的东西,但他今天却怎么也不想吃。

  走到那扇被赵宿砸烂的落地窗前,一个巨大的缺口对着一块绿色的草坪,那里空荡又静谧,茂密的灌木丛后是阴的看不见的树林,那里好像是一个废弃的花圃。

  但从没有见人过去打理,包括这间房,也是因为赵宿极其讨厌外人进来,所以一直没有修理窗户。

  如果不是因为他淋了一夜的雨,恐怕第二天赵宿也不会允许医生进来。

  这里很安静,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。

  郑愿产生了一丝从窗户跳出去的想法,但他最后还是控制住了。

  他转身走了回去,脱下丝滑的睡袍,赤.条.条的仰躺在床上,有些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。

  隔着屏幕,赵宿目光幽深的看着镜头里的郑愿,身后的小张大气不敢出,从椅子往后延伸的地上是一路浓稠的血迹,在昏暗的室内散发着浓烈的腥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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