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先婚后爱_美攻但不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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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先婚后爱

  第四十章先婚后爱

  背对着他的赵宿缓缓转过头,那张苍白的脸在光晕下有些透明的质感,他浓眉微蹙,殷红的唇用力抿紧,看到他,他似乎极轻的松了口气,问:“怎么。”

  郑愿站在原地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,好半晌他才试探着走近,随即越走越快,直到将他整个都抱进怀里。

  赵宿迅速攀上他的肩头,搂紧他的脖子,埋进他的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。

  这种被渴求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巨大的安全感。

  “老婆。”他像抱着大型娃娃那样用力收紧手臂,在他身上蹭个不停。

  一边蹭一边喊:“老婆。”

  “老婆。”

  “老婆。”

  好像非要赵宿回答他不可。

  过了好一会儿,他听到怀里闷闷的一声。

  变故发生在小绿他们失踪的第五天,有人主动找上了郑愿。

  “你误会了,或许,你想见见他们吗。”

 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。

  “你到底是谁。”

  等他回过头,消失已久的黄管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他的身后。

  他不能被对方带走。

  果然,对方就是为了找赵宿!

  还好,今天是个好天气。

  鼻头忽的一酸,他将脸死死地埋进赵宿的肩颈,金色的卷发与柔软的黑发互相交.缠在一起,窗外阳光明媚,窗台上的多肉绿意盎然。

  小红几个人消失不见,郑愿依旧在不遗余力的寻找他们,只是他的力量太渺小,而如果对方的消失真的和黄管事有关的话,他根本就没办法将他们找出来。

  对方和赵宿来自同一个地方,他的心里无比肯定。

  “嗯。”

  莫名的心慌让他的手指发颤,他看着这个陌生的人,不停的往后退。

  “老婆。”

  他浑身紧绷,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是谁。”

  郑愿的眼睛猛地睁大,一个沙包大的拳头重重的将他打翻在地。

  对方被礼帽遮着看不清样子,但能看到他下半张脸在笑。

  “别妄图挣扎了,没用的,你还可以去和你的小伙伴们见面,放心,等赵宿被带走了,你们在西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,我不会亏待你们的。”

  黄管事满脸笑容,看着此刻的郑愿仿佛在看一只待捕的猎物,之前对郑愿的猜忌和畏惧也全都消失不见,甚至隐约还有点手到擒来的得意。

  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想找的人。”

  “你有什么目的。”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空穴来风。

  “郑愿,好久不见啊。”对方还是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,只看一眼就令人生厌。

  “别等着了,上吧。”

  他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,这股气息来自他刚捡回赵宿的那天,那辆车,那件黑色的西装。

 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猜想,但他不愿意承认。

  “你说的这几个人我见过。”

  可是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静谧无声,狭窄的小路上也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。

  对方的平静也让郑愿的一颗心渐渐缩紧。

  “不用这么紧张,只是想请你去做个客罢了。”

  随着时间越久,那种压抑在心里的恐慌就更加明显。

  黄管事一招手,之前隐匿在四周的人齐齐向郑愿围过去,他不停的后退,脸上一片凝重。

  而在此期间,赵宿从没有过问他寻找的结果,似乎早就料到了什么。

  只是为什么没有明目张胆的找上赵宿,反而通过这种方式逼赵宿出面,就好像只是为了让他出现而已。

  “嗯。”

  他猛地睁开眼睛,抖动着嘴唇,“老婆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他忍不住瞳孔一缩,黄管事和这个外来人达成了合作!

  听到这句话,郑愿眼里的防备更甚,或许小红就是被对方这句话骗走的。

  在看到对方的时候,郑愿的心里就一个咯噔响起。

 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,从没有见过的面孔,无论是对方朴素但整洁干净的西装马甲,还是那顶全黑的大檐礼帽,既不像暂时停驻的旅客,也不像日夜流连在西区的客人。

  不,是想让他离开西区!

  他完全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人的对手。

  迷迷糊糊间,他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拉住了他的手臂,朝着一个方向拖走。

  耳边是那些人交谈的声音。

  对方不敢在西区对赵宿动手,因为他们属于外来势力,西区绝不允许外来人在这里做乱。

  而对方找上黄管事,也是因为即便他和小红被弄死了,那也是西区内部死几个人而已,在西区这太常见了。

  失去意识前,他看到路边一朵野蛮生长的野玫瑰,红艳艳的妖冶又带毒,但很快就被人一脚碾在脚下。

  他伸出手,却只碰到了一根尖锐的刺,刺痛间,鲜血和暗红的玫瑰汁液融成了浓郁的黑色,渗进了厚重的泥土。

 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,周围一片朦胧的黑暗,之前那一拳让他头昏脑胀,醒来还觉得头脑一阵钝痛。

  他支起身体坐起来,“嘭”的一声灯光照亮,他也看清了他在什么地方,一个足够空旷的房间,一个巨大的笼子。

  事到临头,他反而冷静下来,垂着眼问:“小红他们呢。”

  四周安静了几秒,黑暗中响起黄管事悠然自得的声音。

  “你放心,他们没事,我也没动他们,毕竟比起那几个人,还是你更得我心。”

  “什么时候放他们回去。”

 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角落的黑暗里走出来,黄管事西装革履,头上的绷带拆了,但被削掉的耳朵还包的严严实实,包括曾经被郑愿踩碎的指骨,厚实的挂在胸`前。

  “只要该做的事做完了,他们就可以走了。”

  郑愿的手指猛地收紧,一种被针扎的感觉刺向他的心脏。

  他忽的抓住铁笼,眼眶通红的说:“放我离开,我要回去,我老婆还在等我!”

  黄管事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,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,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道:“恐怕不行,你走了,事就做不成了。”

  “放我走!我要回家!我老婆不能离开我!他需要我!他还在等我!”

  郑愿用力地摇晃着铁笼,澄澈的浅褐色眼睛红成一片,此刻的他像头被网住的困兽,焦虑,愤怒,还有悲伤。

  黄管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,拍了拍手,“啪”的一声,正对面一个巨大的屏幕亮起来,在一片沙沙的雪花之后,映出里面的画面。

  几个笼罩在黑色西装里的男人站在他那间小屋的门口。

  郑愿立马支起身体,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面屏幕。

  没过多久,赵宿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  他和以往没什么不同,身上是郑愿那件皱皱巴巴的衬衫,长到能坠地的长裤,柔软的黑发垂在额角,他拿着一个洒水壶,似乎在帮那盆多肉浇水。

  郑愿的眼眶连带鼻头一下就红了起来。

  他看到赵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,在看到那些男人的时候,神情没有丝毫波动,眼神却迅速下沉,变得阴冷。

  居家又朴素的人忽的伸出手,抓住了带头礼帽男人的脖子,单手将他在墙上提了起来。

  其他人顿时如临大敌,纷纷摸向后腰。

  赵宿那双骤然变得猩红的眼睛却吓得他们不敢乱动。

  此时的赵宿很不对劲,似乎是在某种情绪的边缘。

  黑色的大檐礼帽掉了下来,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,男人的脸涨成了紫色,对方动了动嘴,似乎说了什么。

  郑愿看到赵宿的脸迅速变得阴冷刺骨,那双戴着黑色半掌套的手用力的青筋暴起,被掐住脖子的男人出现了一瞬间的恐慌。

  他飞快的说着什么,赵宿将他甩在地上,一脚踹断了对方的肋骨。

  其他人想动手,但被礼帽男人阻止了。

  住在郑愿附近的几家邻居已经打开了门缝,如果他们真的在这里开火闹起来,作为外来势力一定会被西区盯上。

  他们赵家已经不能再树敌了。

  两方对峙的局面十分凝重,郑愿能看出赵宿的情绪非常不好,他离开的太久了,而赵宿陷入了分离焦.虑的情绪里,整个人压抑在狂躁的边缘。

  他抖着手点燃了一根烟,低头恶狠狠地看着男人,忽然蹲下.身说了什么,而后冷冷的一笑,将燃烧的烟头压在了男人的脸上。

  对方一声不敢吭,但在赵宿站起身的时候,他眼里的阴狠却瞬间被郑愿捕捉到。

  没多久,赵宿提着一个小型手提箱走了出来,手臂上搭着一件外套。

  是他那天去垃圾场找郑愿时穿的黑色风衣。

  一行黑西装男人自觉的站在两侧,看似恭敬,却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。

  赵宿傲然的抬着下巴,冷冽的眉眼不苟言笑,因为发病还有些阴鸷,气场更显森冷。

  他离开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眼扫向镜头,满眼凶光,修长笔直的两根手指抵着太阳穴,红唇微张。

  “嘭!”

  一声冷笑,屏幕被巨大的雪花覆盖,而坐在椅子上的黄管事满脸煞白。

  郑愿用力的掰着笼子,眼里尽是对赵宿的沉迷。

  他爱着他的任何模样。

  哪怕他满眼凶光,阴狠又癫狂,仍旧是他愿意捧在手心的玫瑰。

  “别想了,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,他早就做好他要离开的准备了,他甚至知道是我们对你下的手,可他还是什么都没做,因为你对于他,只是一个利用完就丢弃的工具而已。”

  黄管事一脸阴郁的踹向铁笼,“哐”的一声巨响让郑愿回过神。

 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,赵宿确实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,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,他不是那种徒留误会的人。

  只是在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前,那些人等不及了。

  不,应该说是要死的赵弩等不急了。

  他必须要把赵宿逼出西区,然后在外面杀掉他。

  郑愿放开手臂,目光冷冷的看向黄管事,他那双眼睛还红的厉害,带着水润的湿意,挺翘的鼻头也泛着红晕,整个人带着柔弱的倔强。

  这成功的吸引了黄管事,对方神情放缓,似乎想伸手摸郑愿的脸,只是被他避开了。

  “那个姓赵的有什么好,一个赵家的叛徒,还妄图躲在西区,你以为他走出西区还能活吗,从那些人找进来开始,外面针对他就已经做足了准备。”

  他似乎期待看到郑愿痛苦惊愕的神色,但郑愿只是这么冷冷的看着他,眼神越来越暗,逐渐下沉。

  黄管事被看的后背一凉,他好像感觉到了那天巷子里带有杀意的郑愿。

  但心里的愤怒盖过了这点忌惮,他冷笑一声,讥讽的说:“认命吧,你们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了,而我,将会作为赵家的功臣去往中心城。”

  他放肆的大笑起来,眼带红光,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一步登天的那一天。

  笼子里的郑愿垂眸不语,那双手却越来越紧,指节根根泛白,骨节突出,“咔”的一声,那两根粗壮的铁栏杆被他掰断了。

  沉浸在自我幻想的黄管事回过神,一脸惊恐的看着从笼子里爬出来的郑愿。

  他慌忙的后退,看着此刻的郑愿仿佛在看一个恶鬼。

  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出来的。”

  郑愿站起来,两根铁根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黄管事的瞳孔猛地扩大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用力的咽了咽口水。

  “郑愿,你……”

  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,他两腿软的走不动,被身后的椅子绊倒在地上,而郑愿已经走到了他面前。

  和那天一模一样的眼神。

  澄澈却平静的瞳孔,像一汪不会起波澜的死水。

  “郑愿,你……啊啊啊啊啊啊!”

  黄管事疯狂的尖叫起来,他的脚踝被踩断了。

  而郑愿还在一步步向前,接着,是他的膝盖。

  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

 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这个空旷的房间,黄管事痛的浑身痉挛,冷汗霎时间布满了他煞白的脸。

  接着是他再次被碾碎的指骨,然后是肩膀,接着……

  黄管事惊恐的看着眼前放大的黑影,一只脚在那双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中踩上了他的头。

  “没用的废物。”

  等小张带着人过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他心里一个咯噔响起,以为是自己办事不力来晚了,结果刚走进去就顿住了脚步。

 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里面的场景,没有再往前一步。

  而后面被放出来的小绿等人战战兢兢的探出头,却瞬间脸色一白,弓着腰干呕出声。

  小红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,她心脏一缩,艰难的张开嘴,“郑愿……”

  她比其他人都要了解他。

  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她曾亲眼看见他放的那一把火。

  那天夜里,几个扭曲挣扎的人影和地狱都不为过。

  她曾害怕过,那个在火光前幼小又孤独的身影。

  可回过头,是满脸泪水的脸,他茫然的站在那里,瘦瘦小小的身上只抓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。

  他的眼里暗淡无光,像没有星星的黑夜,他什么话也不说,甚至没有哭出声,但她忽然就明白了。

  明白后是巨大的悲哀。

  此刻看着里面的情景,她似乎能看到从笼子里爬起来的郑愿,鼻子猛地一酸,眼眶迅速红透,泪水在里面打转。

  郑愿,再一次没有家了。

  阴沉的天空下着瓢泼大雨,如赵宿那天横冲直撞的闯进西区。

  “大少。”

  黑车停在一栋巨大的庄园面前,四周是躬身静立的黑衣人。

  哪怕赵宿穿着一件廉价的长风衣,黑发随意的铺在头上,那些人也不敢轻看他,甚至恭敬的连头都不敢抬。

  一柄黑伞支在他的头上,叼在嘴角的烟散出缕缕火光,他整理着黑色皮手套,一层溼潤的痕迹顺着雨水流下手腕,染红了地面的雨渍。

  他眉峰下沉,带着极度的不耐。

  “去给他送葬。”

  一声令下,一群乌压压的人如黑沉的天色那般涌进这栋华丽的庄园。

  在黑伞从头顶支开洒下一层水渍的时候,黑车的车门打开,一顶沾满血迹的黑色礼帽掉了出来。

  一个雨夜里静立的身影孤独又彷徨。

  四周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,干净的大街,奢靡的灯红酒绿。

  疾驰而过的车辆溅起一层水花,打湿了他本就单薄的外衫。

  这是一个不同于西区的世界,是他不被允许踏入的世界。

  他像个误入的外来者,茫然的站在原地,金色的卷发湿漉漉的铺在头上,那双眼睛清澈的如雨水一般,却在地上的水滩映出了他双眼里的空茫。

  “喂,小乞丐,给你些钱去买些吃的吧。”

  一辆华丽的车开过来,车窗降下,带着网纱手套的手往外一抛,几个钱币掉在他面前,咕噜噜的在水里转了几个圈。

  他站在原地,愣了好一会儿,随即慢腾腾的弯下腰,把那几个钱币一点一点的抓在手里,而后用衣服认真的擦干净,转身抛进了另一个破碗里。

  躲在车站下避雨的老瞎子动了动耳朵,随着声音面向前方,蠕动着嘴轻声说:“好人一生平安。”

  而那个高瘦的人影已经走进了雨幕中,越来越远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
  几乎不需要多久,从赵宿从西区出来的那一刻,所有人都知道,他回来了,赵宿回来了。

  那些陷在温香软玉里的人再也睡不着觉,寒冷像这雨夜一样从骨子里透了进去。

  他们都知道,中心城的天要变了,赵家,也要变了。

  曾经倒向赵弩的人纷纷吓白了脸,连枕头都不敢沾,生怕赵宿就踏着这阴沉的雨夜走上门来。

  还有不少人甚至烧香拜佛,虔诚的祈求着赵宿活不过今晚。

  因为如果对方活过去了,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他了。

  不说外面这些人如何,赵家老宅也阴冷的像有雨渗了进来,一片死寂般的肃穆,唯有赵宿双腿交叠的坐在一张椅子上。

  他不停的抽着烟,眉眼带着压抑不住的狠厉和烦躁,四周站在不少人,却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  而对面一个巨大的书桌后,坐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。

  或许不是坐,而是被迫留在那张宽阔的椅子上更为合适。

  赵弩睁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如苍鹰般锐利的眸子因为病痛已经被浑浊遮盖,厚重的眼皮沉沉的耷拉了下来。

  他看起来快要死了。

  但实际上他的年龄只有五十岁,看起来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
  那是因为他年轻作孽太多,留下太多无法根治的暗伤,后来又被赵宿捅了一刀,狠的差点搅碎他的内脏。

  他快撑不住了,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的把赵宿找出来。

  只要没有见到赵宿的尸体,他死也死的不安心。

  但他没料到对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他当初那些腌臜狠厉的手段,对方学了个十成十,更学会了蛰伏和隐忍。

  一失足成千古恨,他今天的手段完全成了赵宿顺势而来的东风。

  “咳咳咳……”

 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,像破旧的风箱,一道雷电劈下,映在他那张枯槁狰狞的面孔下,阴狠的双眼像从暗处爬出来的鬼。

  “大逆不道,天打雷劈。”

  嘶哑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恨意,里面的怨毒似乎要从嗓子眼里溢出来。

  赵宿眉眼一抬,他一手夹烟,火光星星点点,那张红唇一勾,宛若张开了嗜血的獠牙。

  “老东西,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。”

  赵弩剧烈的咳嗽起来,他连那张椅子都坐不住了,但他还是挺着背竭力稳在那里。

  听到赵宿的话,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猛地睁大,可怖又渗人,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。

  “你是我的儿子,你是我儿子!”

  扭曲又诡异的一幕呈现在猛烈的雨幕中,身后那扇巨大的窗户电闪雷鸣,赵弩就像个根植在那里的怪物。

  “我不是你儿子。”

  赵宿一双寒光乍现的眼睛看过去,冷锐的丹凤眼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
  这似乎更加刺激了对方,赵弩浑身颤唞,竟然以一种可怕的力道带着那张厚重的椅子都晃动起来。

  四周的人大气不敢出,在压抑的氛围中纷纷压抑着自己的呼吸,一颗心被收缩押紧。

  而赵宿却宛若无人之境,他坐在正中央的地方,定定的看着对面的赵弩,一根烟抽尽,他将燃烧的烟头攥进手心,殷红的唇一张。

  “老东西,你早该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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